新鮮。

就連那個小女孩也沒有逃過他的魔掌。

剛剛望風的那個小子道，

“怎麽弄來個這麽小的？探花探花，要的是盛開的花兒，這明顯是個花骨朵嘛！”

另外兩個小廝頓時緊張的要辯解，但是被伍先生舉手打斷了，

“這個也留下！有一位大人就專門喜歡這種含苞待放的小骨朵。”

“去！把她們帶下去，讓花娘子好好的調教著！”

伍先生對那個望風的小子吩咐道，

“把這個小骨朵洗洗幹凈，換換衣服，直接送到房庸房大人府上，記住，從後門進。”

“不用花娘子先教導一下嗎？”

“不用！房大人就喜歡這樣的，原汁原味。”

伍先生臉上泛起令人作嘔的笑意。

“那她呢？”

望風小子指著那個單被伍先生挑出的女子，從剛剛審查的表情看，這個顯然是這些女子裏面最讓伍先生滿意的一個。

“還是送到範大人房裏嗎？”

伍先生瞇起眼，

“範大人的命根子差點給那烈蹄子咬斷，恐怕要歇好一陣子了，這麽好的東西，”

他又挑起那女子的下巴，

“他怕是用不上了。哈哈哈哈哈哈....

送到我房裏去。誰要是敢多嘴...”

伍先生眼睛裏頓時兇光畢現，這比任何威脅的話語都更具威懾力。

幾個小子都惶恐的搖頭。

“大人...不是說...是要進宮...當宮女嗎？”

一個女子貿然開口，聲音不自覺的顫抖。

32

伍先生快速掃過這幾個女子，怪異的眼神讓本就惶惶不安的她們更加噤若寒蟬，

“想進宮就得先學會怎麽伺候人吶！我不管你們是怎麽來的，買來的也好，撿來的也好，搶來的抓來的都好，只要進了這探廟，最好給我乖乖聽話，誰要是敢多話多事，有的是法子治你們，我好心提醒你們一句，那屋裏的東西折磨起人來，樣樣比死難受！”

她們都不敢再說話，乖乖的跟著走了。

“走！我去給你們請賞去！”

伍先生說著走向剛剛他所指的那間屋子。

到門口時，裏面倉皇跑出來一個人，像掉了魂一般撞在伍先生身上。

伍先生踹了他一腳，看著他踉蹌而去的背影破罵幾聲之後才轉身進了屋。

軒轅琦又踱至那屋屋頂，揭開房頂的瓦片，可這一瞥，差點沒讓他罵出聲來。

這是一間刑房啊！

昏黃的火光下，有一個女子被脫光衣服，用帶刺的荊棘綁住手腳，正蜷縮在地上，身上是一道道新鮮的鞭痕。

有一個老頭子歪靠在前面的椅子上，舉手示意剛剛進屋的伍先生先不要說話，像是邀請他一起欣賞這一切，

“來啊，她的頭擡起來，讓爺看看，畫的怎麽樣？像不像？”

左右兩個仆役上前拽起來那個伏在地上的女子，撩開她遮面的長發，並用力抓緊她的發根使勁一拉，就在她被迫擡頭的一瞬間，軒轅琦再也忍不住了，這是一張面目全非染滿鮮血的臉。

這是他第一次見莫語。

他旋即發功，掀開了屋頂的瓦片，從天而降，躍到屋裏，收起法力，三拳兩腳打開那兩個仆役，手掌再催力，將那紮人的荊棘震碎，隨即又收法，從身上極速褪下外袍，就在那女子倒下之前，將外袍給她披上，同時用手拖住了她。

莫語靠在他肩頭，從力度就能感覺出她有多虛弱，但是她卻一口一口用力的喘著氣，以示不屈。

這倒是讓軒轅琦很是吃驚。

那個老頭子，範永年，竟然認得軒轅琦，他已經由驚詫恢覆過來，現在絲毫也不慌亂，諂笑道，

“原來是二殿下啊！這不是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麽！這‘探廟’可是專為太子殿服務的，您這是鬧得哪一出？要是惹得太子不高興了，咱們都沒有好日子過不是？！您消消氣，別讓這個賤人臟了您的手，您要是也有需要，我一定給你挑個最好的...用的好了有什麽要求的盡管提就是，也不用親自來...傳個話就行...”

就在範永年啰裏吧嗦的時候，軒轅琦從袖管裏生出一把劍來，他不能用法，正想著把懷裏的莫語輕輕放下再殺過去，誰知道她竟用力攥住他的衣襟，低聲道，“讓我來..讓我來...”

“好。”

話未出口軒轅琦就已扶著莫語幾個轉身來到範永年身前，他將她移到身前，讓她後靠在他身上，胳膊在她手下一彎，將她的手搭上他的劍把，然後在範永年做出反應之前，飛速的刺了出去，直中那老賊的心口。

她還不死心，抓著軒轅琦的手，連續的刺了很多劍，才虛脫的又倒在他身上。

幾個嘍啰目瞪口呆，反應過來剛要逃跑，軒轅琦將莫語輕輕放下，迅速的上前，一個一個的殺了幹凈，只留下已經嚇尿的伍先生。

“這是什麽地方？”

軒轅琦的劍尖指著他的鼻子。

“...探..廟...為了給...太子...在民間.搜羅美人..專設的...

這是房禮相專門給取得名字啊，探廟..探妙尋芳是也..方便掩人耳目.....啊...”

軒轅琦沒有給他機會求饒，便一劍斃命。

在後院裏發現了花娘子帶領的幾個婆娘，還有十幾個女子，還有那個正要準備送去房府的小女孩，那個望風的小子也被軒轅琦利落的解決了。之後他快速的遣散了那些被探來的“花兒”，讓她們趕緊逃命去。

就在他舉劍要結果花娘子她們時，莫語斷斷續續道，

“饒了..她們吧..她們也是被逼的...如果不照做...我就是她們的...下場...”

軒轅琦警斥她們幾句就放她們走了。

莫語終於支撐不住，昏了過去。

在昏迷前，她那雙月牙般的雙眸依然含笑，輕聲對軒轅琦說，

“二殿下，從今天起，莫語的命..是你..的..了...”

當時的那雙笑眸直到現在仍然在鞭笞著他的心。

想不到看似繁榮昌盛，邦泰民安的大信天下竟然還藏有這麽齷齪的事情。

雖然奪位的念頭成型已久，但是卻真真是從那一刻起，他對軒轅甫動了殺心。

不僅如此，更讓軒轅琦倍受煎熬的是，那絲久被遺忘的愛民之志，那句傳於他爹的鐘氏祖訓，都因為莫語的出現而被重新記起。

可是他想奪位的初衷並不是因為愛啊！

每當深夜裏為此而糾結痛苦時，他便一遍遍堅定的告訴自己，

想要迎來真正的黎明，必然要經過無盡的黑暗。

死亡和流血都是無法避免的！

反正等他完成他想做的事，留在身後的必定是一個清明幹凈的世界。

這也算是殊途同歸的愛吧，

是大仁大愛！

說起來，也正是因為莫語的影響力，他那個隨心所興不涉世事的三弟才與他並肩走上了爭奪國本之路。

那夜從探廟出來後，莫語昏迷不醒，急需醫治，想來想去把她放在其他地方他都覺不妥，便又折回軒轅璧的王府。

軒轅琦在宮外沒有置宅，早些年還回柔妃那裏小住，現在大多數時間都是守在金霞山拜雲門。

雖然誰都沒有明說，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，軒轅尚屬可是把這個徒弟當成接班人培養。

軒轅璧還沒睡下，依舊在書房裏作畫，當他看到一臉是血的莫語時，驚到側目。

後來軒轅琦將那晚探廟所見的事情講給他聽，還有那些為太子尋芳的“探花”大人，還有那間刑房...

那個一向活潑聒噪的少年，軒轅璧沈默了，死寂一般的沈默。

軒轅琦知道，他越是無話，心裏便越是翻江倒海，洶湧澎湃。

那一夜，他們兩個都無睡意可言，就靜靜的坐在書房。

天擦亮的時候，軒轅璧起身道，

“二哥，弟弟恐怕要說些大逆不道的話了。你如果不想引火燒身，現在就走吧。”

看他一貫少有的那種決絕的表情，軒轅琦心裏明白了幾分，

“原來你想的和我一樣啊！”

33

軒轅璧似乎並沒有意外，他扯扯嘴角，苦笑道，

“我原以為太子就是懶了點，蠢了點，奢了點，最多就是做個無能的皇帝，就像父皇如此，即便不問世事，內輔臺還有那麽多輔相，大信天下不會亂的。可是我錯了。太子和父皇從根上就不一樣，父皇畢竟正人君子，而太子行事根本無標尺可言。”

軒轅琦點點頭，

“如果他不是太子，那麽頂多是個人渣，也鬧不出什麽花來。但他卻偏偏是太子，現在還沒坐上皇位，已經在民間興起了烏瘴之氣，那些心術不正的狗官為了巴結他，他喜歡什麽就專給弄什麽，不僅如此，有他在上這般庇護，那些與他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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